一颗圆圆圆莲子

ic@yonushi。懒且杂食,洁癖慎关

幼崽与父亲们的二三事

从被翻牌那天起就超激动超期待的说!阿语太太的文质与量都一如既往的有保障!!!太太真的育儿经验十分丰富的样子【捂嘴笑】

文里的男人们都可算是典型旧时代老父亲/亲叔/亲师傅/其他种种,虽表现不同但正如文字描写的,打骨子里渗出来的关心宠爱,以及抹不去的尴尬,都不能被忽略啊哈哈哈哈!

这种凭文字就能脑补出画面,旁观老吴家的小子和老张家的小子一点点长大的感觉真的太令人舒适了!!!

读完有种想养个崽子的墙裂冲动,但掐指一算发现我这年纪畸形率高不说,还没这个软硬件内外在主客观条件……罢了罢了,望梅止渴就好,别人云吸猫我云养娃!

在此,再次祝贺阿语太太突破千粉大关!请您继续为盗笔宇宙挥洒墨水!缔造二创界新传奇!!我这区区几个字真的表达不出心里的惊叹!

我要真情实感地吹!

阿语:

这是 @一颗圆莲子 MM的点梗哦~谢谢支持。本文内容主要是幼崽期的吴邪和张起灵与他们的爹、叔叔、师父、干爹等长辈的相处片段。

注意:本文无任何CP。


 

幼崽与父亲们的二三事 

人类的幼崽期,主要就是吃,睡,玩。

因此对各位老父亲而言,陪吃,陪睡,陪玩,便正是带娃界的三大命题了。

 

一 吃饭篇

婴儿出生三四个月后,逐渐可以在母乳/奶粉之外加上一些米糊、水果等食物,称之为辅食。

 

1977年7月

吴邪开始吃辅食是在三个半月那么大的时候。

 

彼时吴一穷还在地质队工作,出差非常多,除了吴邪出生的时候请假陪了几天之外,之后好些日子都在外面奔波。直到吴太太产假都快休完了,吴一穷这才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家。

然后他就被塞了一碗米糕和一把小勺,一脚踹去给还不到四个月的吴邪喂饭了。

 

四个月的小邪还不会坐,身体肉鼓鼓,软绵绵的,薄薄的皮肤下面连骨头都摸不到。吴一穷两只手摸惯了石头,对着软乎乎的儿子简直不知道何从下手。琢磨了半天才找到窍门,半搂半抱的把孩子竖着圈起来,又用手拿过了米糕和勺子。

 

所谓的米糕,其实就是米糊。吴太太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官二代,吃饭做事都比别家讲究。那时候大多数喂孩子的米糊都是自家熬的,也就吴太太会去买店里特制的米糕,再拿水调开喂孩子。这种米糕加了糖,比家里碾磨的细致,孩子也容易消化。

 

吴一穷不懂得这些,但作为一个严谨的高级知识分子,他觉得有必要确认一下这开水调出来的东西会不会烫到他的宝贝儿子。于是,他舀起一勺米糊,塞进了自己嘴里。

 

嗯,好吃。

 

吴一穷砸吧砸吧嘴,很想再来一勺,一低头却看到吴邪仰起了脸,鼓鼓的粉色脸颊蹭着他的胳膊,溜圆的眼睛瞪着他的面孔,小小的嘴巴张成了“啊”型。

如果不是婴儿的面部神经还没有发育完全的话,应该能够看到他的脸上初号黑体加粗的“哀怨”两个字的。

 

吴一穷毕竟是亲爹,马上get到了儿子的意思,于是他飞快地,把勺底剩下的米糊塞进了吴邪嘴里。

然后重新舀了一勺。

发现这勺稍微多了一点,孩子可能咽不下去。

那就舔一口再喂给孩子吧。

再来一勺,哎又多了,算了再舔一下……

 

所以,这就是吴一穷和吴邪父子俩第一次一起吃饭的经历了。

 

 

1887年

闷油瓶开始吃辅食的时候,他还不叫闷油瓶,当然也不叫张起灵,也不叫圣婴。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起名字,我们唯一知道的大概只有“小官”这个称呼,意思差不多相当于现代人叫的“宝宝”。

 

张小官开始吃辅食的时候,还不到一个月大。

 

倒不是张拂林不懂得怎么带孩子,主要因为离开牧区之后,想再找羊奶或者牛奶就非常困难了。为了避免被族人发现,张拂林一路上都寻着人少的地方走,成人的干粮尚且不足,又哪里去找给孩子的奶水呢?

储备的酸奶汤都喂完了之后,张拂林只好将干粮掰碎煮烂了,又掺了许多水,拿袋子装着喂给小官。

 

一个月大的张小官看起来非常的瘦,襁褓裹着小小的一只,露出来的那张脸从脸颊到下巴都是尖尖的,比刚生下来那会儿似乎还要瘦些。张拂林把皮囊摇了又摇,小心翼翼的把调好的杂粮糊喂进小官嘴里。

 

然后只听噗地一声,张拂林,这个连面对阎王都毫无畏惧地棋盘宗高手,被儿子喷了一脸的糊糊。

 

张小官睁着因为脸小而显得格外大的眼睛盯着他爹,浅色的眉毛皱了起来,如果不是婴儿的面部神经发育不全的话,应该能看到上面用一号仿宋体写着“难吃”两个字的。

 

张拂林眉毛上挂着饭渣,脸颊上糊着汤水,波澜不惊的盯了回去。如果不是张小官家祖传的面部表情障碍的话,应该能看到上面用二号楷体写着“爱吃不吃”四个字的。

 

父子俩的眼珠子都很黑,黑漆漆的看不到光,就这么相互瞪着,场面相当瘆人。最后还是涉世未深的张小官先把脸转了过去,从襁褓里抽出自己的小手,塞进嘴里吃了起来。

 

张拂林叹了口气,自己拿袋子喝了一口。

真的很难吃。

 

所以,这就是张拂林和闷油瓶父子俩第一次一起吃饭的经历了。

 

 

 

二 睡觉篇

 

1980年

在吴邪的幼儿期,他大部分时候是和爸爸妈妈一起睡觉的,但是也有例外的时候。吴邪三岁那年,有一次吴太太生病住院了,吴一穷要去陪床,带着儿子一起不方便。吴老狗年纪大了,吴三省又连影子都看不到,最后照顾吴邪的任务就落到了吴二白头上。

 

吴二白没有结婚,家里没有女人能带孩子,幼儿园都进不了的孩子交给伙计也不放心了,只能自己亲自上阵。白天也就算了,三岁的吴邪能吃能跑的,实在不行还能放到双缸洗衣机里(注1),总不至于太麻烦。

 

但到了晚上麻烦就来了。

从来没有在晚上离开过妈妈温暖的大床的小邪,坚决不肯一个人睡觉。

 

吴二白坐在为吴邪专门准备的床前,又是好言相劝,又是恐吓威胁,在讲了无数个故事(每个故事都让小朋友更兴奋),又回答了无数个为什么(每个回答都让小朋友更激动)之后,终于等到吴邪挨不住倦意睡了过去。

 

精疲力竭的吴二白回到自己的房间,本想再工作一会儿。但是哄睡一个三岁小孩所耗费的精力甚至超过了和老九门的干事们掐一天的架,他瘫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一个小时后,客房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啼哭声,吴二白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决定等那小子自己哭累了再说。不料短短几分钟后,就听那催命一样的嚎哭声一路移动到了他门口,然后砰地一声门开了,只见一个小小的影子飞一样的窜上他的床,那动作竟比他见过的那些武术高手都还要来的快。

 

“二叔!我害怕!”小影子一边哭一边抱着他的胳膊擦眼泪鼻涕。

吴二白痛苦的把脑袋往枕头上撞,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睡一觉啊,为什么那么困难!

 

“二叔~”小影子拿自己鼓鼓的软软的脸颊去蹭吴二白的手,又拿自己细细的胳膊像八爪鱼一样往二叔身上缠,声音奶的都要转圈儿了,“二叔二叔二叔,二叔~我喜欢你~”

 

三岁的小孩还不会太复杂的表达方式,但这种杀伤力才叫大。

 

我们全家的希望,要落到这么个只会卖萌的小东西身上,老爷子是不是有点一厢情愿啊?吴二白叹了口气,拿被子把吴邪裹好,又揉了一把侄子毛乎乎的头发,用他最威严最肃穆的声音说:“好了,睡觉!”

 

“嗯~”吴邪甜甜的回答。

 

两分钟后。

 

“二叔,为什么月亮每天会越变越小啊?”

“二叔,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睡觉!”

 

所以,这就是吴二白带娃陪睡的经历了。

 

 

1891年

在闷油瓶生命的头几年里,他还是没有很像样的名字,所有人都叫他圣婴,所以在这个时间段我们可以叫他圣婴。

 

张圣婴很早就开始一个人睡了,张家的教育理论非常不提倡依恋感和亲密关系的培养,我们可以简单的理解为他们是西尔斯育儿法(注2)的反面。因此张圣婴虽然地位崇高,保姆奶妈都有好几个,晚上也得一个人睡。

 

但偶尔也有破例的时候,比如在他四岁那年,有一次上午练功偷懒,下午念书瞌睡,晚上就被张禁师父拎去开了小灶——竹板炒肉丝(注3)那个类型的小灶。开完了之后还得把一天落下的功课补上,屁-股疼的板凳也坐不了了,说不得只好跪着抄今天的功课,磨磨蹭蹭弄到了半夜才算补完。东北冬天的夜里相当的冷,张禁虽然板着脸一副你活该去死的模样,心里还是怕小孩子夜里出去着凉,于是又叨逼叨逼的念了徒弟一通,让他晚上跟自己睡一个床铺。

 

张圣婴对此翻了一个非常不明显的白眼,然后往床角骨碌一滚,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就趴上了,离师父能多远就多远。

至于为什么是趴着呢,主要还是屁-股实在疼,这板子印还红着呢。

 

就这样相安无事到了半夜,张禁累了一天睡的正香,忽然觉得一股劲风袭身而来。张家人的警觉不是盖的,他立刻翻身躲开,然后想都没想就向徒弟那边护了过去。谁知极近的距离又有人向他踹了一脚,这次没能躲开,胫骨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记,可着实是有点疼。

不是敌袭,敌袭下手没那么轻。

 

此时屋内光线昏暗,张禁睁眼极目望去,就看到徒弟那张白生生的小圆脸反着光,正凑在离自己刚才躺的位置旁边,时不时挥一下胳膊踢一下腿,在梦里练拳呢。

 

张禁叹了口气,拿褥子把手舞足蹈的张圣婴裹好,然后捋在怀里重新躺了回去。小徒弟身上软乎乎的,像个正常幼儿的样子,比一般孩子还要更结实些。谁能想到第一次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他曾经瘦的那付皮包骨头的模样?但如果不是那新生婴儿一样的体型,他也没法冒充玉棺里那个不足月的玉胎了。

这大概也是天命吧。

 

是那个让师父和师兄弟们,都死在他面前的天命。

那些凄厉的惨叫,那些让他快走的声音,每个晚上他都能听到……


张禁下意识的捏了一下拳,忽然觉得下巴有点痒。他低头一看,发现睡梦中的圣婴正在努力把自己的小脑袋往他脖颈里窝,小脸安安静静的,很安心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

“师父,你的腿怎么青了?”

“你睡觉太不老实。”

“师父对不起……噗。”

“徒儿……你笑出声了你知道吗?”

 

所以,这就是张禁师父带娃陪睡的经历了。

 

 

玩耍篇

 

1985年

吴邪在上小学之前,大部分时候和父母一起住在杭州城里的地质大队职工大院里。那时候的大院和现在的小区差不多,也是很多人家一起住在新楼房里,区别只是院里的住房都是单位分配的,所以住户也都是地质大队的职工。

吴一穷是个搞地质分析的知识分子,而地质大队的职工主要是搞勘探的工人,大部分念书很少,中专就算高学历。所以吴一穷这个知识分子,再加上吴太太这个不大不小的官二代,放在这个院子里就有些诡异的鹤立鸡群的味道了。

 

顺带着,吴邪也成了一群鸡崽子里诡异立着的鹤崽子。

 

然而对一个野天野地的熊孩子来说,鹤立鸡群未必是什么开心事。

比如说,院子里孩子们打架就不会让吴邪加入了,否则可能会被家里的大人念叨。捣鬼也是不能带上吴邪的,否则还是会被家里的大人念叨。念叨来念叨去,虽然整个大院里都没有哪个小崽子敢欺负吴高工家的儿子,但吴邪也没有什么情投意合的玩伴就是了。

 

因此,吴邪大部分的熊孩子技能,都是暑假回长沙老家的时候,由他三叔吴三省亲自教授的。

 

吴三省是个很会玩的叔叔,他会带吴邪去爬树,捉蛐蛐,钓鱼,踢足球,也会拉着吴邪翻跟头,托着他爬墙头。而且最有意思的是,三叔的记性经常乱七八糟的,时不时就忘了跟吴邪说过的话,所以吴邪很容易就能钻到空子。

比方说,前一天三叔还说别去村子南边的空屋子那里玩,第二天就挥手跟他说村子里随便玩儿别来烦他。

 

对于三叔这种出尔反尔的行为,吴邪早就习以为常。七八岁正是叛逆期,没什么东西比“别去”的吸引力更大了。于是他麻溜的跑到了村南的空屋那儿,趴着窗户就往里瞅。不过瞅来瞅去也没见到啥,窗户关的牢也进不去,只能绕着房子瞎转悠。

 

转悠到屋后头,就看到了灰扑扑的一个半人高的屋棚,吴邪认得那是个狗棚。在那破旧的棚顶下头,趴着一条脏兮兮的老狗,似乎正躲着太阳午睡。那狗的毛色可能本来是白的,长长的毛上沾了许多脏东西,一缕一缕半白半灰的挂在身上。听到有人来了,老狗抬起头向他张望了一下,它的面目长得十分怪异,上唇短,下吻长,两颗龅牙从下巴嗞到了鼻子的位置,过长的脸毛遮住了眼睛,看着相当的凶恶。

 

吴邪不过是个小孩,陡然看到这狗的模样也是吃了一惊。但他在村子里见惯了土狗,加上又有爷爷是长沙狗王这种中二的自信感,所以看到这狗的凶恶模样倒也不害怕,反倒觉得它脏兮兮孤零零的有些可怜。

 

那狗又在空气里嗅了嗅,仿佛闻到了什么熟悉的东西,忽然就站起来向着吴邪迈了两步,吴邪这才看到这只狗的脖子上栓了好粗一根铁链,和它的体形相比十分沉重,显得很不协调。吴邪向那只狗招招手,那狗便又往前走了一步,支棱起拖把布一样的尾巴摇了起来。

 

 

等吴三省忙完了事情开始准备揪侄子回家写作业的时候,才听说狗场里那条发疯咬了饲养员的老狗已经送到村里了,这会儿正拴在村子南边的空屋后面。吴三省昨天才跟解连环换的班,这种小事本不放在心上,但忽然想起早上吴邪问他南边空屋的事,顿时心中暗叫糟糕,连忙赶了过去。

 

等到他提着棍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狗棚时,看到的却是吴邪完好无损的坐在狗棚前面,那老狗趴在他旁边,把头搁在孩子的膝盖上,而吴邪正在一下一下的给狗梳理头上结块的长毛。七八岁的小男孩和浑身脏兮兮的老狗靠在一起,画面居然出奇的和谐。

 

吴三省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丢下棍子招手叫大侄子过来。吴邪看到三叔来了也很高兴,他拍拍老狗的头,轻巧的跳起来跑到三叔面前,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对吴三省发出了那个让无数家长头疼不已却一定会经历的灵魂拷问:

“三叔,这只狗狗好可怜,我们能养它吗?”

 

吴三省的头清晰的疼了起来,他抓着侄子前后检查了一下,然后语重心长的教育道:“大侄子啊,那是栓了链子的狗,你怎么能随便靠近呢?万一它真的有狂犬病,咬了你不得让你爸爸妈妈心疼死啊?”

小吴邪不以为然的摇头,道:“它没有咬我呀,它还冲我摇尾巴呢。”

吴三省道:“摇尾巴你就当真了?万一它只是想让你走到链子的范围里,然后再咬你呢?你可不要看别人对你好就以为他不会害你。”

吴邪不耐烦起来,道:“三叔,我是问你我们能不能养它啊!三叔三叔三叔~”

吴三省正如他的两位兄长一般,可耻的屈服在了侄子的催命魔音下:“这个这个,你杭州的房子是楼房,大院里不准养狗的。呐,等你下次放假再来看它好不好?”

“唉,好吧……”吴邪想想觉得也对,于是他转头对老狗挥了挥手,“狗狗再见咯,下次我再来找你玩。”

 

那狗站在原地,又摇了一下尾巴。

  

此时距离吴邪正式开始养狗,还有25年。

 

 

1894年

在闷油瓶既不是圣婴也不是张起灵的那段时期,他依然是没有名字的。那时候他住在张也成的破屋子里,张也成管他叫臭小子,所以我们就称呼他为张小臭吧。

 

张小臭在遇到张也成之前,每天都过的很忙很忙,从早到晚有练不完的功,背不完的课,几乎没有可以玩的时候。他生活的大房子里有很多很多大人,但是一个小孩也没有,所以他也没有可以一起玩的伙伴。

 

现在的张小臭还是没有可以一起玩的伙伴,但是他也不再很忙了,没有人督促他去练功,没有人抽查叫他背书,他可以一个人玩,一直玩下去。

 

除了要给张也成干活以外。

张小臭一骨碌从树枝上爬起来,他差点又忘记干活了。秃子不会像张禁那样逼他念书练功,但是每天要干的家务活可不少。

不干活可是会没饭吃的啊!张秃子虽然凶的要命,但做饭还是很好吃的,错过功课不要紧,错过晚饭就太可惜了。

 

张小臭轻飘飘的从树枝上跳下来,正要往回走,忽然听到树根下传来细小的叫声。他探头看过去,发现原来是一只小奶猫卡在两条凸起的树根中间,正半睁着眼睛咪嗷咪嗷的叫唤。小猫是白色的,也就一只手那么大,四肢短短的,尾巴也短短的,毛茸茸的小脸十分可爱,半睁的眼珠看起来有点蓝,那么轻轻地咪咪地叫着,挠的人心里痒的不得了。

 

张小臭未来或许会成为泰山崩而色不变的一代老神仙,但他现在还是个有点臭屁的七岁人类小孩,而对于咪咪叫的毛茸茸小饼脸的热爱,那是镌刻在所有人类基因里的东西。

人就是很难违背本能里的渴望的啊!

张小臭兴致勃勃的把奶猫抓了起来,那小东西继续咪咪的叫着,四肢抖个不停,短尾巴上的细毛都竖了起来。

好~软~啊~~~

张小臭激动的心扑通扑通直跳,他狼也打过虎也打过,却从没摸过这么软的小动物。

 

也不是,其实以前摸过一次的。

他在内院时候掏过一只麻雀雏鸟,毛茸茸的好可爱,但刚摸到手里师父就来了。师父把那只雏鸟放了回去,还念叨了好一通不能以善为名行恶之类的大道理,师父的大道理总是特别多,好像怎么也说不完一样。

不过现在也听不到了。

 

正想着,忽然听到有人叫了一句:“别摸。”

张小臭一惊,回头却看到张秃走了过来,登时有些没好气:“干什么?”

张秃道:“这猫还没断奶,应该是从母猫旁边爬开的,你摸了它就沾了生人的气息,母猫就算找到它了也会不要它的。”

张小臭果然就没有再摸下去,但是小猫的四条小短腿就在他手掌边缘划呀划的,软软的茸茸的,心都要化了。于是这个七岁的小男孩转过头,黑漆漆的眼睛看向张秃,也发出了那个让无数家长头疼不已却一定会经历的灵魂拷问:

“秃子,我能养它吗?”

 

张也成的看着这个托着小奶猫的孩子,蹲在地上的模样和小猫也没什么差别。他比第一次在襁褓里见到的样子已经长大太多了,但还是手脚细长的模样,好像怎么喂都不会胖一点似的。他的眼睛特别黑,和他父亲长得是越来越像了。然而连张拂林都没能逃过去的,这么一个小东西,落在外面又能活几天呢?

 

然后张也成吸了一口气,换上了一副满不在乎的口气:“臭小子说话没轻重,凭你还想养活物呢?自己都养不活!告诉你,吃奶的猫离了母猫活不了,你要是为它好就把它放回去,一会儿它妈妈就找来了。”

张小臭闻言有些不情愿,但是听张秃的意思和师父当年说的也差不多,也就被说服了。他小心的把奶猫放在树根旁边,也不敢再摸,只能恋恋不舍的又看了一会儿。

 

忽听见张秃子在旁说了句什么,语气是难得的温和:“快点长大吧,有了本事就什么都不怕了。”

张小臭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去看秃子:“你说什么?”

秃子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凶神恶煞:“臭小子又皮痒是不是?我跟你说,像你这样的懒骨头就得多收拾收拾,明天起早上练功,下午干活,不许偷懒!”

“哎?”

 

 

此时距离张小臭成为张起灵还有6年;

距离张起灵成为闷油瓶还有109年;

距离闷油瓶可以自由自在的养鸡,还有121年。

 

【END】

 

 

注1:这段解释给没见过双缸洗衣机的朋友们。七八十年代的时候,双缸洗衣机是很重要的家电,那种洗衣机的洗衣缸和脱水缸是分开的,需要从上面开盖子放衣服和洗衣粉。两个缸都很深,一些大人在没法看孩子又不能让孩子跑开的时候,会把小孩子临时放在脱水缸里站着,小孩没法爬出来,也就不会跑丢了。

 

注2:西尔斯育儿法,西方流行的育儿理论之一,强调亲子之间的亲密关系,并要求尽可能满足幼儿的各项生理心理需求。

 

注3:感觉很久没有人说过竹板炒肉丝这个梗了,可能是淘汰词汇了吧……解释一下,这个词就是拿竹板打屁-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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